那天下午,她打開被過度塞擠的皮夾,
發現事情不能為所欲為,
但是,她發現她失去了一些東西,
需要藉由這樣的消費來填補那些空隙(或是隱藏那些空隙?),
於是她告訴店員:好,我要一杯冰巧克力、巧克力麵包這邊用。
其實她真的沒有特別喜歡巧克力,一切都是情勢。
然後她坐下,店員替她選了個有點低調的位置,
也是個午後陽光一直嘗試接觸的位置,
外面有樹、有陽光、有風,
她覺得她的決定是正確的,雖然她又犧牲了什麼,
她調整了坐姿,決定讓午後的光線照在書上的某些段落,
光線時時隨樹葉晃盪,一來一往,照清一些又立刻移走,
塵埃緩緩掉在那些文字上,不見,
文字待在那裡,凝滯,
可是光線仍然輕輕地、靜靜地在段落上搖晃,
她以為她會感覺到風的溫度,
但是只有冷氣的寒顫感在毛細孔上流連,
她看到:那天從他的告別式歸來,我清楚地知道,從此以後,有些事情只能放在心裡,沒得說了。
她掉下淚了。
陽光更斜,斜向樓層的上方,文字有些陰暗隱藏,
喝了一口巧克力,還剩下五分之一,她決定要離開,
打開被過度塞擠的皮夾,付了103元,走下樓,外頭的風有一點悶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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